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雀儿飞飞

来源:晋中日报时间:2024-06-28

康灵变

二十多年前,我家从镇矿相连的边远工区,搬到了人员密集的矿楼区。那是个清爽的夏日,楼区青年文明路的树荫下摆了一排排条桌,一群满脸笑容的人们在忙碌着,量血压的、刨案板的、焊盆的……还有一个修自行车的摊位,熙熙攘攘,好不热闹。

我凑上前去,看到了红色的党旗和党员便民服务的横幅,他们的胸前都戴着统一的徽章。一个提溜着脸盆的居民急匆匆地挤进人群喊着:“给我也补补盆吧。”

人群外围,有人问:“补一个盆要多少钱?”

“不要,不要钱。”

“哦,不要钱?街上摆摊的修补盆还不算便宜呢?”

“你看我们的党旗,还有党徽!我们是党员,是便民服务。”

“免费?便民服务?那我也回去拿我家漏了的洗脸盆去。”

“好的,快去拿吧,我们就是方便职工家属的。”

一群人集体去做街头服务一件事——其实,这只是对党员的最初印象,那时的我还是一名在校学生,对党旗、党徽只有概念认识;对党员、对便民服务更是知之甚少,只是感觉佩戴党徽的他们,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。

后来分配工作后,我有幸来到山西焦煤汾西矿业两渡煤业宣传部工作,扛起摄像机,记录矿井的安全生产,记录矿区工作的发展变化。

那是一个安静的午后,办公室走廊里见领导、同事们相约去医院献血。看到我的疑问,领导说,下午党支部组织党员义务献血,你就去摄像吧。小小的镜头里一名名党员同志撸起袖管,鲜红的血液流进了采集管,大家有的只是轻摁出血点,抿抿嘴唇,坚定地咬咬牙;我的眼前却涌现出一个个鲜活生命欢呼跳跃的场景……

“一群人去做一件事,一个团队步伐一致……”那是我从来没有走进的世界。

“我也愿意是一只麻雀,和所有热血沸腾的年轻麻雀一样,组成成群结队的青春。它们在上海的空中低空飞行,铺天盖地,最终热闹而孤独地老去。我真愿意是一只有温度的麻雀。”海飞谍战小说《麻雀》中的“麻雀”,并不特指某一个人,而是指那个年代为了信仰而抗争的所有人,如同麻雀,普通而平凡。

2004年7月1日,我举起右手,面向党旗,庄严宣誓,默默许下永远跟党走的坚定信念。

入党后,工作生活中,我时时事事以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,锤炼自己,写稿、编辑、制作,一样也不敢落下,用扎实务实的工作满足了矿区职工家属对微信浏览新闻的阅读需求,营造了良好的企业宣传氛围,凝聚了职工群众。

近年来,我也有幸成为入党介绍人,向年轻的入党积极分子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,谈我的入党往事,谈党旗飘扬,谈党徽闪耀,告诉他们这条路既有考验也很遥远,需要用一生去飞翔。